“牌福”来电说由衷20号到南京,约好东南大学榴园宾馆见。上个月途经南京时,我恰好在上海,由衷去大连某学院做短期交流又回到南京,南京刚刚开通了一个国际航班,价格很便宜,所以原本总是从上海回英国的由衷,现在来去都由南京禄口机场进出。我到榴园宾馆的时候,老严、“牌福”已经在坐,由衷站起身来略显惊喜地说:呵呵在路上遇到还不一定能知道你就是蒋平啊,变化很大。我说是啊假如不是注意,我也可能檫肩而过不回头哦,不过你没什么变就是多了点肉。由衷笑道:你瘦了啊。
由衷毕业以后就没有见过面,只知道他在英国,两年前他有机会到上海联系了很多同学没想到我已经在南京了。当初成为同学的时候,他是我们班最小的学生只有十四岁,年龄最大老黄是33岁,刚提到老黄结果老黄就出现在房门口了,一老一小竟然在成为同学三十年后,又相聚了。
回首往事是难免的讲起,那时下四角大战我和由衷对范治与范全和时,由衷说他们两个就是喜欢狂轰乱炸,猛烈进攻,由衷小学就已经熟读《三国》所以很沉稳我们往往可以避其锋芒,老严说由衷有一段时间很喜欢踢球但到了门前,由衷的脚总使不上劲,皮球是软绵绵地从他脚下划了出去,由此也被冠以“棉花脚头”的雅号。我说其实有两个同学在毕业的时候我有很深的印象,一个就是由衷,他在毕业留言时写下:“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知道那时侯话语权还达不到如今那么放肆的地步,另外一个是刘仁,他的留言是:“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 ”。结果由衷问起刘仁我说最近一次的见面是在交大“二十年再相会”的活动,但由于我迁移太多,他的联系信息全丢了只知道现在IT领域。
由衷讲话的速度神态几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学生时的模样,我们从三鹿奶粉谈到美国次贷危机到雷曼的破产。我问海外有没有做假,由衷说有啊,也很多的,但国外处理和处罚的力度以及当事人的责任感内疚感和国内是无法相提并论的,比如最近日本的问题米,结果日本的社长因为售问题米自杀,日本农相因问题米事件引咎辞职,欧美的奶粉就那么几个品牌因为新的品牌要付出很高的保险费很难站稳,而老牌的奶粉因为良好的信誉无需巨额的保险费,那像中国那么多品牌啊。国外的召回制度是企业最常用的手段,这也是企业避免倒闭和失去信誉的基本措施。但中国的很多企业就是蒙混过关,比如三鹿,其实新加坡最早公示,以为三鹿会采取措施召回的,但三鹿还是蒙混啊。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餐的时间。进香河路上有个世纪缘大酒店,就成了我们的聚餐地点。由衷说这顿我来请,“牌福”说那轮得到你啊,我们假如有机会到牛津的时候,你有的是机会啊。结果就把话题引向了酒,我说我喜欢喝威士忌和白兰地,只可惜国产的威士忌看不到,由衷说那我下次回国帮你带两瓶,他说英国的住宅都有地窖,就是放酒,酒商每年都会把酒运到小镇,然后开始品尝,但这个酒味道很怪,还必须在地窖里存放好长时间,每隔一段时间,主人就会打开木桶尝尝这个酒的味道,一直到可以喝为止才正式饮用。假如这个酒的口感特别好,主人往往自己就不喝了而是出个好价钱卖出去,所以也有苏格兰人把酒作为投资的项目。当然市场上威士忌往往都是是混合麦芽和谷物威士忌而成的,真正的威士忌是要那种单一的,在标签上有Single Malt字样的,不过在英国,那种酒就是特别好酒的人喝的。呵呵真是上了一课。
酒店模样很不错但味道实在没什么值得炫耀,所以晚餐后“牌福”说明天去高淳吃螃蟹,由衷说明天下午东南大学还要作个报告,可能东南大学晚上会有安排,“牌福”说推掉不就成行了。这样,结果由衷留了个悬念说明天中午再定吧,11点多我们离开了榴园宾馆。
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