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二日游(发布于2009年09月09日,阅读次)

崇明二日游

W说下午准备去崇明，W说M想去崇明走一走马上开车过来让我一起去，当时正好在W的居所附近看房呢！

已经至少十年没有去W老家玩了，记得第一次去崇明W老家玩的时候，是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深秋季节，想吃崇明的大闸蟹还有崇明的小羊羔，近十来个好友便随着去W浩浩荡荡地一早过江而去，我因上午有事处理没随“大部队”一起过江，而是在下午三点以后一个人单独渡船去崇明。渡船驶出吴淞码头慢慢游行在长江的宽广水面上，江风习习游人闲适，我也独自走出舱外依栏凝望近处的滔滔江水，回想起第一次去南通时第一次看见长江的情景，不由自主地从上装口袋拿出KENT牌香烟那是当时非常流行的一个牌子，好不容易点上烟的时候忽然一个飘忽不定的东西跳进了我的眼帘，仔细一看原来是张百元大钞正缓缓地悠悠然地飘向江面我暗想是谁遭遇如此晦气？我没有看到周围惊慌失措的人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猛然意识到那百元纸币是不是我自己的？赶紧把手伸向西装内口袋发现我那唯一的百元大钞没有了，一定是我在悠闲拿烟的时候带出了那百元大钞要知道我那时的工资不过两百来块！人生最无奈的就是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心爱离你越来越远……那不是痛苦那是无奈，因为你不可能跳下长江去追那百元大钞，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离水面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与水相吻最后消失在你的视线里……这整个过程很平静很平静地在我生命中的那一刻演绎着引来了离我一步之遥的秋波微漾，询问回家还是去崇明一游南门港离朋友家多远是不是身无分文了我说不用了虽然上了码头还要坐巴士近一个小时但我有个习惯，身上一直会放备用金在工作证的夹层里，当时的备用金是一元钱，去W家的巴士车票大概是两三毛钱……以后连续几年，到了菊黄枫红季节总会去崇明尽兴一玩。

下午一点，M的车现身，然后我们开始向石洞口进发。M已有近一年没有见面了每次回上海总有一聚但今年寒假却因为时间匆忙没有相聚，M还是那样总是兴奋异常笑容满面，忽然想起了东东，说打个电话叫他一起去，否则三缺一总是遗憾的。电话东东却没人接，在石洞口等摆渡一等竟然等了两个多小时东东的电话仍然没人接，M说肯定是东东昨晚晚疯了在睡觉。好不容易上了轮渡到南门港已经五半了，此时东东的电话打来了我说快点过来我们三缺一，东东问在哪里？我说在崇明南门港！呵呵东东二话没说问怎么走？W告诉他说二十四小时都有轮渡的然后东东便从香港路直接打车赶往轮渡……

W的老家离南门港半小时的车程，其父身材矮小但身骨一直硬朗。前断时间听W说其父身体微恙还以为大不如前不想今次一见竟依然如故，言语热情精神有加记忆不差。W的老家是典型的农家小院，说小院其实不太精准，因为在上海有个十几平米的院子已经是很奢华的了。老宅前院满是花木果树超过一百平米后院更大，有一个池塘老树林立，W说正准备翻新建幢独立别墅，M则对如此地盘歆羡不已玩笑说投资一个房间以作今后度假休闲之用。我们一边摘着葡萄望嘴里送，一边享受少有的乡村气息。我一眼看到脚下种的是长生果（花生），突口而出，老人说这你也认识啊，M更是好奇用手翻翻绿叶说怎么不见花生？我说花生是长在根上的啊。确实，我对植物有种特殊的情感周围的基本上都能叫上名但看到一棵叶子长长细细的黄杨树，却不知道叫什么。我知道有瓜子黄杨小叶黄杨大叶黄杨金边黄杨却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黄杨，老人说那是鸭舌黄杨呵呵还真像鸭舌呢！M说你竟然对植物有这等偏好肯定读错了书，假如你不读交大，现在很可能在植物学上有惊人的成就啊！

不知不觉天色暗淡夜幕降临，猛然发现刚刚还是精神饱满舒展自如的长生果叶子，全都萎缩在一起像在睡觉。老人说太阳一下山，长生果就休息了。M感慨说植物真的是有灵性的说最近在院子里种了葫芦，那尖尖的嫩嫩的末梢好象有嗅觉，遇到障碍便拐弯，知道可靠便死死地缠绕，如果是结实的地方葫芦就越长越大，假如是经受不了力量的地方，葫芦就结得很小好象葫芦知道这里不安全似的。

东东说航班间隔太长大概九点半才可以到达南门港，这样我们把晚餐就放到了南门港的一个海鲜酒家，东东是风风火火感觉又有点吵吵闹闹地走进了包间，席间M说起我对植物的知识竟然如此丰富吃惊不小而东东听说后，想起了他的遭遇，当时有人问他花生是长在哪里的他确实一无所知但东东马上反问了一个问题：骡子是什么东西生的？答是马和驴的产物。那么是驴生的还是马生的？无语。那么为什么骡子自己不做“爸爸妈妈”？更无语。然后东东说，我以为骡子是没有生殖能力的。东东就是这样他总能找出常人所无法想象的东西因为对生物学而言，东东可能显得很无知但他很会琢磨，然后得出他认为对的东西而事实上，杂交的生物确实没有生殖能力或者生殖能力很弱。就好比他曾经思索过“对牛弹琴”这个成语，你认为他是牛的话你为什么还要对“牛”弹琴？那只能说明你和“牛”也差不了多少。后来他专门查找了相关资料结果发现，这个成语大都被乱用，也就是说他的领悟没有问题！

回到宾馆已经十二点过后，四人围桌打牌至天明。W说可以去江边看看，崇明在江边建有景观堤岸，几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岸边。茫茫江水平，瑟瑟芦叶动，偶然一沙欧，悠然显凄凉。由于退潮时光江水很低，防潮石裸露在堤岸下，无数幼小如指甲大小的螃蟹游戏其中，油然升腾起游戏之心便下得堤岸抓那小小的八爪二钳小生命，东东竟然拿起相机喀嚓喀嚓地照个不停嘴里嘀咕“大师南门寻灵感”……

中午，赶至W的的老家，其父热情招待了我们，屋内杯光笑语屋外蝉鸣声声，艳阳暂时失去毒辣的秉性清风透过窗户带来泥土的气息……

由之

2009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