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长篇历史小说第一部(发布于2012年10月12日,阅读次)

《刘伯温》——长篇历史小说第一部

董宇峰 周实著 今日中国出版社出版（无出版年月，［京］新登字132号，出版社地址：北京百万庄24号，邮编：100037）

 

第一部

 

自古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至…… P8

 

他久知官场深浅，在大元朝，刮地皮敛财富等等为非作歹，都不会影响仕途，最怕的是在与对手较量之时败北。当然这种较量不是明火执杖，也不是杀人见血，而是曲径通幽，笑面里藏一把刀。这种败北也不一定导致下台，但那种仍在台上的滋味，却恰似成了对手的俘虏。      P31

 

"道人不闻，至德不得，大人无己。"

“哦，这是庄子之语，出秋水篇。意思很深奥，简单地说，则是物极必反。” P32

 

原来堪舆之学，人皆知奥秘在阴阳五行之中，木居东，火居南，金居西，水居北，土居中宫，五行相生相克，尽变化之妙，堪舆学家因之演算。却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天呈异象乃吉中之吉。   P53

 

“刻画无盐，唐突西施，伯温不敢！” P57

 

太白昼现，主四海战乱。此事从古至今屡验屡应。难怪从今晨起一直烦躁，刘伯温目不转睛地观那太白星，只见其光芒成三角射击，闪闪波动，接日光而不显其弱，正看时，忽然间风起，沙雾顿时弥漫，肖玉红叫道：“要下雨啦！”刘伯温情知天呈异象已收，以掌击栏感叹一回，便招呼兄妹两人下塔去了。  P105

 

只见他已经换过衣袍，居然是个一表人才，生的眉清目秀。但这清秀中又透出几分孤薄，肉不掩骨，皮不藏肉，乃是轻浮之相，看去年纪约三十来岁……  P113

 

梵琦僧淡淡一笑，讲出一个禅宗典故：源律僧问慧海禅师：“你修道用功吗？”慧海禅师答：“用功。”源律僧又问：“如何用功？”慧海禅师答：“俄了就吃饭，困了就睡觉。”源律僧说：“世人都是这样，莫非世人都在用功？”慧海禅师道：“不然，世人恰好是该吃时不肯吃，该睡时不肯睡，把功夫花在这不肯上了，谈何用功？”  P126

 

魏晋刘伯伦《酒德颂》，颂曰……奋髯箕踞，枕曲籍糟，无思无虑，其乐融融，兀然而醉，恍然而醒，仰视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浮萍……     P143

 

石抹宜孙发了诗兴，开口吟道：

休拔紫檀槽，且倾黄浊醪。

凉天兼得月，我辈复持螯。

彭蠡一杯大，匡庐半壁高。

竹林潇洒地，应有醉山涛。

乃是一首无言律诗。刘伯温听得真切，连声赞道：“好诗，好诗！……伯温才浅，难附原韵，见谅了。”思索片刻，开口吟道：

劳人怨长途，壮士悲老别。

那将望乡心，对此皎洁月。

抚剑寒风起，惆怅芳草歇。

瑶琴有子期，丝弦为君绝。  P171

 

……上书六十甲子纳音，计有：

甲子乙丑海中金。丙寅丁卯炉中火。

戊辰己巳大林木。庚午辛未路旁土。

壬申癸酉剑锋金。甲戌乙亥山头火。

丙子丁丑漳下水。戊寅巳卯城头土。

庚辰辛巳白腊金。壬午癸未杨柳木。

甲申乙酉泉中水。丙戌丁亥屋上土。

戊子己丑霹雳火。庚寅辛卯松柏木。

壬辰癸巳长流水。甲午乙未砂石金。

丙申丁酉山下水。戊戌己亥平地木。

庚子辛丑壁上土。壬寅癸卯金箔金。

甲辰乙巳覆灯火。丙午丁未天河水。

戊申己酉大驿土。庚戌辛亥钗钊金。

壬子癸丑桑拓木。甲寅乙卯大溪水。

丙辰丁巳沙中土。戊午己未天上火。

庚申辛酉石榴木。壬戌癸亥大海水。

这六十组人马，按《河图》之势排列，布置于方圆五里处。其势有发，法曰：一与六共宗居乎北。二与七为朋居乎南。三与八同道居于东。四与九为友居乎西。五与十相守而居乎中。其方位为上南下北左西右东。 P221-222

 

小琪每次都要流血，听到里屋叫声停了，丫环知道是要灯烛用的时候……  P228

 

不料从未拒绝过一次的小琪忽然说：“我的血好像已经不多了，真的。”

邹普胜吃了一惊……但终于没敢放肆，只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热乎乎地亲吻她的唇，觉得她口里的汁液格外清冽，就使劲吸允起来，不料猛地吸到一口咸味，吐出来看，竟是血。   P235

 

……小琪起身离座，轻抖飘带，开口唱了一曲《西厢记》：

恹恹受损，

早是伤神，哪值残春。

罗衣宽褪，能消几度黄昏。

风袅篆烟不卷帘，

雨打梨花深闭门；

无语凭栏杆，目断行云。

 

落红成阵，

风飘万点正愁人，

池塘梦晓，阑槛辞春；

蝶粉轻沾飞絮雪，

燕泥香惹落花尘；

系春心情短柳丝长，

隔花阴人远天涯近。

香消了，那六朝金金粉，

清减了三楚精神。

这段曲子，“调寄八声甘州”转“混江龙”，真是《西厢记》中莹莹的唱腔。  P240-241

 

“夫战者，有术、有法、有略、亦有道。今日之战乃是以术胜，却失之于道。战前伯温致书邹普胜，以玄虚之词增其骄傲，虽然古人亦有此类做法，但诈则失信，非伯温之所爱好也，可谓平生憾事！”

“此言亦或有理，先生不以成败论英雄，乃是高人一筹之思虑。”

“城下阵战，使奇门遁甲杀人数千，必损阴德、减阳寿。虽然可以焚香祈祷，化符解厄等等，然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岂可存侥幸之心？伯温唯愿不至于使祖宗所积之善毁于一夕，而独以一身挡之，幸甚也！”

听了刘伯温这一番话，章溢不禁黯然。语及天理，其言必虚，语及人道，其言必玄，语及神鬼，其言必真。  P243   

 

 

刘伯温连连摇头：“此乃天机，伯温无能为力，古时有必死之人，刚被人从河中救起，回家路上就跌落井中，凡事皆知易行难，其实乃是知其一易，知其二难。知其一则妄行，知其二乃不敢妄行也。”  P283

 

此时已是黄昏，满天霞光似锦，江色流金淌彩，宿鸟归林，山岩沉暗，幽谷生云…… P306

 

……要石抹宜孙抱稳祖瑛，在她的会门穴扎下去，进针一寸五分，封住了全身血脉。 P313

 

“……汉朝姜子牙有诗曰：阴阳逆顺妙难穷，二至还乡一火宫，若能了达阴阳理，天地都来一掌中。此诗即谓奇门遁甲，盖若能动用天地之力，人岂可敌？恐怕刘伯温此阵不是障眼法，而是上通天机，大帅如果能速走得脱，则幸甚！”  P316

 

这件事使方国珍尤其不安。打虎必要亲兄弟，上阵须是父子兵，莫非多年来患难与共的亲兄弟也到了逆反的时候？  P319   

 

……又无从得知详情，这个晚上，他卜了一挂，得二上一下，乃是缺望之象，阴阳反覆，震雷正东。

一见此卦，刘伯温心甚不安。其象曰：入水伐木，登山捕鱼，损工失力，手空口虚。正是违道而行，无以为生之兆，必不可得志，阴阳反覆而无人作，大不吉也。他沉思良久，预料不测之事必发于行省，出于朝廷。 P328

 

……他知道决不能病倒在旅途中，胸痛日甚一日，只有咬牙挺过。俗话讲，医不治自身治病，此语非神秘，而是道其症之绝也。他觉得自己的胸痛是发于心脏，必百医无效。但他到底还是支撑过来了，艰难时，他只想过，偏偏这次行旅肖玉红不在身边！但转念又想，幸好她不在。  P334

 

三件事做完，刘伯温松了一口气，当天晚上，胸痛加剧，卧床早早睡了，又觉得咽喉发痒，咳嗽一声，吐出大口鲜血。连吐三口，便觉得头晕，眼前一黑，昏倒在床上。 P335

 

漆园欲齐物，伯阳期守玄。

修轨务觉律，冲志在潜渊。

夕阴冥蕙恍，晨阳暖石田。

外胶一以遣，澹泊返自然。

五图非谬记，九篇有真诠。

青青林间配，勃勃谷底烟。

松华行将熟，米之酿红泉。      P414-415

 

由之2012年9月阅毕

2012年10月11日摘录于无乐斋